毛主席力排众议,非要让个病秧子当总长,此人曾被蒋介石瞧不上
1949年的北京,新中国的脉搏刚刚开始跳动。中南海的会议室里,烟雾缭绕,气氛却异常凝重。一群战功赫赫的将帅们,正在为一件事争得面红耳赤——谁来当新中国的第一任总参谋长?
这个位置,说白了,就是全军的大脑,三军的指挥中枢,重要性不言而喻。人选报了一大串,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猛将,可谁都说服不了谁。
毛主席一直没怎么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,指间的香烟一明一暗。等大家伙儿的嗓门都小下去了,他才把烟蒂摁灭,慢悠悠地开了口,一句话就让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:“我看,青岛那位名将,也该请出山了。”
青岛?名将?在座的人心里都咯噔一下,脑子里飞快地转着。很快,一个名字浮现在众人心头——徐向前。可他不是一直在养病吗?身体能扛得住?
毛主席的眼光,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。他看中的,不光是徐向前的赫赫战功,更是多年前就埋下的一段往事。
时光倒回二十多年前的黄埔军校。校园里,一群群热血青年,要么英武挺拔,要么神采飞扬。只有一个来自山西的年轻人,叫徐象谦,也就是后来的徐向前,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他不善言辞,见了人甚至有点腼腆,整天不是看书就是闷头训练,话都说不利索。
当时的校长蒋介石,阅人无数,偏偏就看走了眼。他打量了几眼这个不起眼的山西后生,私下里跟人撇了撇嘴,断言:“此人木讷,一介书生,难成大器。”这句评价,几乎给徐向前的军旅生涯判了死刑。
可谁能想到,就是这个被校长瞧不上的“书呆子”,日后会成为红军中最能打、也最让国民党头疼的指挥官之一。
徐向前带兵,有个出了名的外号,叫“布衣元帅”。他自己生活简朴得像个老农,对部队的要求却严到骨子里。他打仗不靠蛮力,全凭脑子。尤其擅长“收口袋”,把敌人诱进来,然后猛地把袋口一扎,来个瓮中捉鳖。
他指挥的红四方面军,从几千人硬生生打成了八万人的主力部队,装备和给养却常常是全军最差的。没办法,只能省着用,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。子弹要算着打,粮食要按粒分。就是在这种极限条件下,徐向前愣是带着部队一次次粉碎了数倍于己的“围剿”,打得敌人闻风丧胆。
常年的征战,也把他的身体给拖垮了。严重的胸膜炎折磨得他夜不能寐,有时候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。抗战时期,他不得不从前线回到延安养病。
在延安的窑洞里,毛主席特意去看他。两人盘腿坐在炕上,聊了很久。毛主席没有谈具体的战术,反而给他讲起了三国。他拉着徐向前的手说:“我看你,就像三国的鲁肃,字子敬。有大局观,能团结人,是帅才。”
鲁肃是什么人?他不光是东吴的都督,更是孙刘联盟的关键粘合剂,眼光长远,格局宏大。毛主席用鲁肃来比喻徐向前,这份赏识,分量极重。
解放战争打响,徐向前的病还没好利索,就又披上了战袍。他面对的,是自己的老乡,也是当年资助他上学的阎锡山。在太原城下,昔日的师范生,对上了曾经的“山西王”。
阎锡山把太原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,自诩“固若金汤”。徐向前硬是用土工掘进的“土办法”,一米一米地挖到城墙根下,用炸药把城墙炸开了几十米宽的口子,十多万阎军灰飞烟灭。这一仗,彻底打服了所有人。
战争胜利了,徐向前的身体也到了极限。他被安排到青岛的海边疗养,本以为可以就此解甲归田,安度晚年。
所以,当北京的任命传来时,许多人都捏了一把汗。一个连走路都费劲的“病秧子”,能担起总参谋长这个千斤重担吗?
毛主席的考虑,远比常人深远。他知道,总参谋长这个位置,需要的不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,而是一个能够镇得住场子、看得清全局、理得顺关系的“大管家”。
徐向前恰好就是这个人选。他性情沉稳,不争不抢,为人谦和,在军中威望极高,却从不拉帮结派。更重要的是,他在青岛养病期间,也没闲着。他找来了大量的苏联军事教材和著作,一边疗养,一边潜心研究现代军队的建设和指挥体系。当别人还在庆祝胜利时,他已经在为国家的长远国防思考了。
这一点,毛主席一清二楚。他要的,正是这样一个既有辉煌过去,又在时刻准备未来的将才。
接到命令的徐向前没有丝毫推辞,拖着病体立刻北上。上任之后,他以惊人的毅力投入工作,主持制定了人民解放军第一部共同条令,为全军的正规化、现代化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。不久后朝鲜战争爆发,正是在他主持下,总参谋部高效运转,为志愿军入朝作战提供了坚实的后方保障。
事实证明,蒋介石看人,看的是表面的精明强干;而毛主席看人,看的是内里的坚韧和智慧。一个人的价值,从来不该由他人的偏见来定义。徐向前用他的一生,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“真人不露相”。